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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印记|潘红艳:过年好

2021-02-24学习强国济南学习平台

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过年有盼了整个冬天的新衣裳,有全肉馅包着硬币的饺子,有塞进兜里的压岁钱……

但对大人来说,年是忙碌的。大扫除是那时家家户户年前都要进行的大工程,家里所有能搬动的家什都要搬到院子里,积了一年的灰尘都被清扫干净。印象最深的“扫灰”记忆,是在姥姥家那个翻新前的小院子里。屋墙、院子都是青色石头垒的,上面凿有均匀的凹点,感觉特别好看,现在想来,那种美是沉稳、质朴又灵动的美。

临近春节,过年的重头戏开始了——做饽饽。过年的饽饽是很讲究的,也是很费时费力的,发面、揉面、塑型一项都不能出岔子,大冬天里还得抓紧做免得皲了面,所以婶娘、嫂子们做大饽饽时往往都是合作,今天做你家的,明天做我家的,三四个人围在大面板前一起忙活,妈妈做的“小枣鼻子”最是秀气好看,她的两个小拇指翘着一勾,一个个“小鼻子”就鼓了起来,接下来给“小鼻子”里插枣片是我常干的活儿。

置办年货也是春节必不可少的,那时家里没有冰箱,村里也没有蔬菜便利店,买的年货要一直用到正月十五。鱼、肉可以早点买回来,扣放在院子里一口作为天然冰箱的大锅里,但青菜基本要等到赶年集时再买。年集的景象是我之后在任何一个促销卖场都没有见过的,不用自己走,人流会给你一种向前的力量。那时大棚种植业并不兴盛,农村人冬天里的主要蔬菜基本就是自家地里产的白菜和土豆,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些“高级菜”吃。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过年了。烧了纸、放了鞭,吃过包了钱的饺子,隆重而热闹、简单却实在的拜年就开始了。我的老家拜年是要磕头的,我曾亲眼见过拜年的人跪了一屋子没跪开的盛况。那时拜年,乡里乡亲走动得就是个热乎劲儿。

一忆起家乡,一说起过年,感怀太多,仿佛总也道不完。纸短情长,每个人扎根生长的地方,都足以用一生去想念。老家人拜年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不知沿用了多少年的“过年好”和“好,好,咱都好”表达着乡亲们最淳朴的祝福和心愿。

(作者:中共济南市委老干部局 潘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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