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孩提时代,由于物质比较匮乏,所以我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不仅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而且还能得到一些压岁钱。有了这些钱,平时想要又没钱买的小人书、小玩具也就有了着落。
上学后,虽然也盼望着过年,却又多了一份担忧。因为望子成龙的父母,总会以学习成绩的好坏来决定我整个寒假的“命运”。如果考得好,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考差了,不仅以往过年的那些“福利”全没了,而且还必须在家里加倍学习。
在盼望与担忧中,春节一年年过,自然是有喜也有忧,而我也慢慢长大了。
1992年底,我参军了,在新兵连过得那个春节是我离开父母后过的第一个年。虽然部队有丰富多彩的活动,气氛也非常热闹,但是“不争气”的我竟然想家了,我将当月21元的津贴全部给了邮电局,就为了听听远在千里之外父母那熟悉的声音。
因为执勤、战备等原因,我也很少有机会回家,更别说同父母一起过年了,后来我成家了,有了妻儿的陪伴。随着通讯技术的发展,用手机与老家亲人视频聊天已成为“家常便饭”,不过,我已连续12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光阴似箭,转眼间我已在山东工作了近30年。我也早已从一个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叔。春节仍然年年过,却再也找不到儿时的那种感觉,看着孩子们过年时的那种高兴劲儿,我想这大概就是大人与孩子的区别吧!
在新冠肺炎疫情尚未结束的今天,作为一名党员我必须积极响应号召:就地过年,不参加10人以上的聚会,非必要不离开居住地……老家不能回、亲人无法聚,这肯定有些遗憾,但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为了整个社会,所有这些都是值得的。
(作者:山东省济南市生态环境局 陈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