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济南的另一场战斗，1948年的黄河抗洪——记1948年济南解放后迎战黄河归故后首次洪峰

解放济南的另一场战斗，1948年的黄河抗洪

——记1948年济南解放后迎战黄河归故后首次洪峰

郝国柱

1948年9月16日夜，随着华东野战军攻城指挥部的一声号令，华野3纵、9纵、10纵、鲁中南纵队和渤海纵队等部队组成东、西两个集团，分别自济南城东城西两个方向发起攻城。鲁中南纵队由南向北占领张夏、崮山、仲宫等国民党防守重镇，济南北部，冀鲁豫军区部队占领齐河，渤海军区部队占领鹊山、北泺口和黄河铁路大桥，9月18日跨河收复泺口和作为济南城防第三道防线的南北两岸黄河堤防。至9月24日，我华东野战军以2万多指战员的巨大牺牲，以摧枯拉朽之势全歼国民党守军10万余人，完全解放省会济南，长清、齐河、历城三县同时解放。山东省会济南的解放，是我党我军从农村包围城市到攻克大城市转变的标志性战役，成为解放战争“三大战役”的序幕。济南解放使华北、华东两解放区连成一片，解放区内的胶济、津浦铁路衔接起来，特别是整个山东黄河统归人民管理，赢得了山东黄河治理的主动权。而济南解放后数天，千疮百孔的济南河防就遭遇了黄河大洪水的考验。新生政权在没有任何黄河防汛准备的情况下，迅速组织部队和民工，依靠觉悟起来的沿黄群众、旧政府的黄河技术人员和老河工，排除万难，战胜了泺口站6500立方米的大洪水，保住了刚刚获得解放的济南，犹如解放济南的另一场战斗胜利。而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治黄绝非济南解放才开始，早在1946年黄河归故前夕，轰轰烈烈的人民治黄便已经拉开序幕。

1947年黄河归故和归故后的坚决斗争

自1945年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反动派妄图借黄河归故分割或水淹冀鲁豫和渤海两解放区，蒋介石疯狂叫嚣“黄河归故，可抵40万大军”，尽管国共双方先后在开封、菏泽、南京、上海签订“先复堤，后堵口”多轮谈判协议，但国民党反动派仍然武装袭扰解放区军民复堤运动，残杀我党复堤干部、民工，甚至出动飞机轰炸复堤工地，提前放水给冀鲁豫和渤海解放区军民造成严重威胁。面对黄河突然归故，周恩来、董必武等代表中共在多个场合揭露背信弃义、企图水淹解放区和故道军民的反动罪行，同时我党号召冀鲁豫和渤海两解放区军民迅速掀起反蒋治黄，保卫家乡的大规模复堤运动。自1946年初，我党领导的冀鲁豫解放区在菏泽成立冀鲁豫黄河水利委员会，在渤海解放区成立山东河务局，动员、组织两解放区35万军民奔赴治黄前线，“一手拿锨，一手拿枪”，边自卫，边复堤抢险，肩挑人扛，与时间赛跑，昼夜突击修工，因国民党反动派武力破坏解放区复堤，我复堤干部和民工先后付出巨大牺牲，誓死保卫黄河不决口。

1947年3月15日凌晨4时，黄河花园口堵复工程合龙，黄河归故东来，1947年3月19日6时水头到达泺口，3月24日入海。1947年3月16日新华社晋、冀、鲁、豫电：蒋介石不顾下游复堤及居民迁移情况，悍然堵死花园口口门。黄水汹涌，正滚滚流入解放区。据确悉，花园口已于9日放水（应该是堵口开挖的引河），全河流量800秒立米，流入故道者二分之一，水深达6米。主溜已转向故道，流量500秒立米，现仍急骤上涨中。

1947年3月25日，中国解放区救济总会主任委员董必武，就国民党政府花园口违约合龙，水淹故道居民的罪行，代表解放区受灾人民发表声明，声讨蒋介石政府的这一罪行。

1947年4月16日，解放区山东省政府主席黎玉致电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中国分部艾格顿将军：抗议联总助蒋违约放水，淹没解放区，造成人民生命财产的巨大损失。

1947年4月上旬，冀鲁豫边区政府在边区发动群众，统一筹措治黄经费，全区1850万人民每人负担小米2斤用于治黄，不足之数用救济物资弥补。4月28日，冀鲁豫解放区召开复堤会议，明确提出“确保临黄，固守金堤，不准决口”的治黄方针，在组织上明确县长兼修防段段长，段长要与本段共存亡。冀鲁豫行署主任段君毅号召全区人民“立即行动起来复堤自救”，同时要“一手拿枪，一手拿锨，用血汗粉碎蒋黄”，先后组织28万民工展开全面复堤。4月29日，渤海解放区行署与山东河务局联合召开治黄工程会议，为应对黄河归故，确定以修险为主，修堤为辅，决定将修堤任务繁重的沿黄11县 以治黄为主，支前为辅，地委成立支前、治黄指挥部，沿河各县成立治黄委员会，统一调配人力物力。

1947年5月中旬，冀鲁豫、渤海解放区人民相继掀起第二次复堤高潮。冀鲁豫边区30万民工在西起长垣大车集，东至齐河水牛赵近600里左岸黄河大堤上抢修堤防，平均每华里有500民工。修堤中，边区政府治黄机构注意积极做好治黄保家宣传动员、后勤保障和施工管理，在民工中开展劳动竞赛，刚刚翻身的沿黄农民深知黄河水害，也深知共产党治黄为人民，蒋介石国民党扒花园口、破坏复堤是害人民，大家干劲高涨，挖土、抬土工效技能逐步提高，你追我赶。筑先县（今聊城）七区民工高法成等3人日组成劳动小组，每日挖、担上堤土方42.8立方米，每人每天土工工效14.27立方米，被评为“挖土大王”。至7月23日，将黄河左岸大堤普遍抬高2米，堤身培厚3米，完成土方520万立方米。

冀鲁豫解放区自东平县十里堡至鄄城县临濮集长达200里右岸临黄堤，边区政府抓紧国民党破坏复堤间隙组织民工抢修，于7月25日完工。

渤海解放区二期复堤完成土方492万立方米，将大堤普遍抬高1米，并完成大量秸埽险工修复更新，使用秸料1420万公斤，砖石11.2万立方米，麻绳和苇绳4.3万条，开支工粮464.6万斤。

国民党反动派为一己私利，哪管洪水滔滔

1946年5月19日，长清修防段段长张兴农等5名治黄干部，在发动群众抢修两岸堤防时惨遭国民党特务杀害。

1947年3月，我党治黄机构章历治河办事处成立，深入发动群众赶修堤防，遭国民党军警特人员极力阻挠。驻扎在章丘陈孟圈黄河险工的国民党96军以“谁修堤谁通共，就杀谁的头”威胁我党组织的修堤群众，先后在胡家岸和王家梨行险工残杀修堤群众80多人。

1947年4月至7月国民党反动派出动飞机轰炸正在鄄城江苏坝复堤的解放区干部民工，强抢大批修堤物料，破坏临黄堤10华里。

1947年7月15日，冀鲁豫黄委会长垣修防段段长王汉才等治黄干部3人被国民党杀害。

1947年7月伏汛期，利津大马家险工先后有15段埽坝蛰入洪流，大堤坍塌大半，渤海行署组织600多名抢险队员抢险，昼夜抢修新埽，抛枕厢护，抢险紧要时刻，国民党出动军机低空扫射抢险人员，阻止抢险，致多位治黄干部、民工牺牲。

1947年9月秋汛，利津王庄险工先后有18段埽坝墩蛰入水，渤海行署组织2000名抢险队员昼夜抢险 ，屡抢屡败，背河抢修月堤，临河堤坍塌溃决后，退守的月堤出现16处漏洞，行署党政军民奋不顾身，下水组成人墙阻挡洪水冲刷，拼死抢护坚守。抢险紧要时刻，国民党出动11架次军机低空扫射、轰炸抢险人员，致多位干部、民工牺牲，秸料草垛被轰炸起火。渤海军区坚决反击，最终抢住了险情，打退了“蒋、黄”。

1947年8月18日晚，国民党“开封游击队”赵振廷部强迫封丘正在修堵贯孟堤的民工扒开贯孟堤，导致60个村庄受淹，淹没耕地11.6万亩。3.9万人受灾。

1947年9月29日晚，国民党驻扎郓城72师在障东堤与临黄堤交界的黄花寺大堤扒堤决口，溃水由东平岱庙入运河东流，灌入东平湖，以此达到控制运河，阻断解放区南北交通的险恶目的。决堤导致56个村庄受淹，淹没耕地8.9万亩。1.9万人受灾。

至1947年8月12日，冀鲁豫黄委会发言人披露：渤海解放区计有894名治黄干部、民工因国民党军机轰炸扫射而牺牲或重伤。冀鲁豫解放区有375名治黄干部、民工因国民党军机轰炸扫射牺牲，重伤910人。

早期人民治黄历程中，有一次惊心动魄的高村大抢险

1948年7-8月，处于山东黄河游荡型河段的东明高村险工，因汛期河势突变，大溜直冲13、14号坝，裹头埽直接冲跑，发生跑坝重大险情，接下来15-18号埽坝也接连出险。冀鲁豫黄委会迅速调集8县修防段350人工程队、南北两岸12县干部群众240人投入抢险，冀鲁豫河防司令部调航运大队木帆船运送抢险物料。8月12日险情最重，有70米大堤顶因大溜坐弯顶冲瞬间坍塌入水，决口在即，人心惊惧，出现民工四散奔逃，回家避险情况。危急时刻，冀鲁豫军区急派2个营的部队跑步急行上堤，投入抢险。战士们不怕随时跨坝卷入洪流的危险，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步调一致打桩铺料，贴堤下埽，冀鲁豫黄委会主任王化云现场亲自指挥抢险，冀鲁豫行署和军区领导均在现场指挥调度抢险。历经三天三夜不停歇抢护，终于护住了堤防，避免了溃决险情发生。整个高村险工抢险自7月初一直持续到8月底，历时56天。为什么历时这么长？因为丧心病狂的国民党反动派，为消除异己，置人民生命于不顾，派出军机在抢险现场日夜扫射、轰炸，最多一天出动16架次。1948年7月27日，中共中央发言人就高村抢险发表紧急呼吁中，提到“至7月11日抢险员工伤亡100人，抢险被迫中断，决口危险异常严重”，“如出现决口改道，不独冀鲁豫、苏豫皖解放区首当其冲，即国统区军民，亦绝难避免”。“在各种困难危险面前，抢险员工在各级领导带领下，不怕牺牲，日夜苦干，共用秸柳料450公斤，青砖200万块，石料500立方米；投入工日30多万，抢修坝埽33段”。这是《山东黄河大事记》里一段文字，没有查到高村抢险竣工时，总共牺牲了多少抢险干部和民工相关资料。

解放区献砖献石运动及备汛安排

渤海解放区所在地滨州地区，地处平原，无山少石，黄河石料一直依靠外区购入，主要由黄河上游平阴、长清、济南等地开山采石，再通过木帆船运送至滨州地区黄河下游，所以无论百姓修造房屋还是黄河河防，石料一直为当地稀缺和稀罕之物。1948年5月，渤海区党委发出《动员治黄修险突击运料的指示》，要求各级党委做好沿河群众治黄保家宣传教育，号召沿河40里各县群众紧急行动起来，献砖献石，义务赶运急需用料的治黄修险工地，战胜料物短缺困难。至1948年9月，沿河各县群众被广泛发动起来，积极响应渤海党委、行署关于献砖献石修治黄河的号召，广大沿黄群众将自家院墙、影壁、猪圈等拆掉献砖，将家中门枕石、石磨、石磙、墓碑石，甚至小小的捣衣石都献出来，肩挑人担，大小车辆，支前一样，昼夜不息运往黄河修险工地。

1948年汛前，冀鲁豫、渤海解放区汛前紧急布置防汛工作：县区设防汛指挥部，黄河重要堤段（险工）每10里设一指挥点，500米设一防汛屋，平工每1000米设一防汛屋，每屋备15种防汛工料和报险铜锣1面.沿堤10里之内村庄为防汛区；5里之内村庄组织护堤、抢险队，每名队员组织铁锨草捆、箩筐、布袋等，平时在家生产，闻警钟、警锣迅速上堤抢险。渤海区8月10日前将沿河各村防汛队组织起来，开展巡堤查险。

济南国民党统治区治黄

1946年2月，伴随黄河归故，南京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山东修防处在西安成立，随即转至开封，因配合花园口堵口黄河归故于当年6月迁回济南泺口办公，并在泺口原河务局料场成立泺口复堤工程总段。1946年7月初，山东修防处布告：“花园口堵口工程近期当可完竣，河水不日即将东来，复归故道，下游复堤自齐河赵庄至济阳沟阳家，南岸宋家桥至胡家岸120公里，约估土方200万立方米，定于7月5日动工至15日竣工，拟征集济阳、齐河、长清、历城及济南市10万民工施工。”应该说山东修防处作为当时国民党治河机构，手握大笔治黄经费，专业技术人员和技术力量充足，可到了1948年11月中旬才完成土方86万立方米，占施工计划的40%多一点，远远超出预定10天工期。其中缘由应是河政腐败松弛，施工组织低效，监管无力，劳资双方只是利益驱使，施工质量无法保证。加之期间国民党军队为构筑黄河工事抢夺治河物料，破坏已修工程，多方掣肘下，最后只能招商多家济南施工企业承包土方，再由企业分段转包施工，施工质量更无法保证。据山东修防处1947年5月复堤结束报告书称：自1946年7月5日兴工，至今年5月止，一二期复堤共完成土方95.3万方，另有填垫军沟、浪窝、串沟和修筑后戗不到5万方，加起来不到总复堤计划的一半。此时南北岸只有100公里多一点归国民党管理，右岸是长清至章丘胡家岸，左岸是齐河曹营至济阳大柳店。由于军事紧张，到1947年下半年，山东修防处复堤施工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泺口险工，曾经坚固的济南河防

泺口，自明代起，就是依托大清河、小清河运输繁盛的水陆码头。黄河改道夺大清河入海后，因泺口仍然是整个山东盐运集散中心，所以泺口一直保持山东黄河航运中枢的地位。乾隆《历城县志》载：“凡济南、泰安、东昌、兖、沂、曹六府所食之盐，自武定府利津县属之永阜（盐）场，筑包船运，皆由大清河经蒲关抵泺口，乃分运各州县，故泺口东省盐运之一大总汇也”。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1895年黄河决口淹没永阜盐场，利津其他盐场陆续关闭前往羊角沟。同时，泺口也是最早建立治黄机构的沿黄重镇。1884年（光绪十年）山东河务除由巡抚兼管外，设置山东河防总局，统管山东黄河上中下游。总局于两岸设了5处分局，即上游贾庄分局，中游上段齐河分局，泺口这里为中游下段泺口分局，下游上段清河镇分局，下段滨州分局。这应是泺口最早设置政府治河机构的时间。 1912年（民国元年）官制改革，清代设的河防总局裁撤，三游总办改称河防局长，分局会办、提调改称分局长。1917年(民国六年)山东省议会将三游河防局裁撤，成立山东河务局。1937年冬日军侵占济南，山东河务局迁址西安。清末民初历城县在泺口设有盐税、航运管理、警务、邮政等多个政府部门，泺口商铺众多，商贾云集，有名的街巷就有30余个。1855年黄河自河南铜瓦厢决口夺大清河入海，这里又成了黄河下游最大的河陆码头。《老残游记》中多次提到的“商旅辐辏的水陆码头”即指泺口，自黄河口运来的大批原盐经此地集散到沿黄各省市县。这里还是北方重要的棉花、面粉集散地。

济南黄河两岸于光绪十年（1884年）始建大堤，大堤建成后，陆陆续续沿堤修建险工。何为险工，险工称谓起自近代治黄，即我们在今天济南黄河泺口险工所看到的，在黄河下游经常靠水堤段依托大堤而修建的石护砌河工建筑，它的作用就是防止河势突变，同时保护堤岸不受河溜冲刷。近代之前这种治黄专用河工建筑不叫险工，而叫埽工。最早记载于汉代瓠子决口堵复的埽工，是以薪柴（柳枝、秫秸和苇类）加土为主体，以桩绳紧固为联系的传统治河水工。埽工被广泛用于古代黄河下游护堤、堵口，北宋朝廷还专门沿黄河设立众多“埽所”治河机构。埽工虽在治黄中独具优势，但其同时存在轻浮易腐，非永久性工程，需要每年花费巨资维修更新的缺点。至晚清，由徐淮入海的黄河故道开始出现少量石护砌或砖护砌堤防代替埽工，受社会发展局限，石护砌黄河堤防只是少量。据林修竹《历代治黄史》载：“二月（1890年），泺口为省城门户，逼近河身张曜（山东巡抚）将泺口一律修成石坝，故东省每年患水，而济垣终免河患”，整个山东黄河最初的险工多是以秸柳加土，桩绳联系而成的埽工坝，而泺口险工作为省城门户，一开始便修成石坝，一直以来备受重视。至后来北洋政府时期的颇有治黄建树的山东河务局首任局长劳之常和第三任局长林修竹，都以建设永久性堤防为治河目标，用心加固堤防，应该讲，以泺口险工为代表的济南黄河堤防曾经是清末民初山东黄河91处险工中最坚固的堤防。

自毁河防的韩复榘

自1937年“七七事变”后，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幻想凭借黄河抵御日军进犯，开始大肆破坏堤防：上起北店子下至蒲台县190公里堤线上征调大批民夫，（将黄河堤防）挖筑成接连不断，纵横交错，堤滩交错的工事网，石坝被掏空，大堤被切断，沿堤树株被砍光，将河中所有船只凿沉烧毁，于12月26日炸毁泺口铁路大桥后，率部南撤，弃守黄河，弃守济南。而后济南黄河堤防历经敌伪8年，国民党统治3年，因被用作军事屏障，沿堤到处是纵横军沟，明碉暗堡构筑工事。据1938年山东河务工赈委员会统计：济南黄河南岸堤防挖掘深沟扒决口门218处，电杆通讯线路破坏殆尽。1938年6月国民党为阻挡日军，制造了惨绝人寰的花园口决堤事件，山东黄河断流，更是让济南黄河堤防又失治失管长达9年，大堤护堤树株破坏殆尽，石坝拆除，护坝根石大量丢失，多处堤身空洞贯穿，堤身大量獾狐鼠洞穴，河防面目全非。

1948年的济南黄河，你很难想象究竟有多烂

一段济南黄河建国前治黄资料，证明1948年的济南黄河河防究竟有多烂。山东修防处南一段1947年3月8日报：北店子险工3、4、5、6号坝国民党96军在抗战军沟基础上加修90米纵向军沟，宽、深达3-4米；马家道口西挖220米军沟深2米，宽半米；泺口上关街51号、65号、78号房后堤顶挖筑碉堡3座配交通沟，泺口明字街8号、9号、48号及以下房后分筑碉堡6座，配宽3米、深2米、20米长军沟。

1947年3月25日山东修防处北三段三汛长赵洪滨报：陈孟圈险工纵向战壕长364米，宽深2-3米，土木盖顶，另一条明军沟305米，临河顺堤交通沟275米，建有大碉堡3个，炮楼5个，掏空大堤，建成一处大型指挥所，可拆出60万块大青砖，长短木桩10万根。

据1948年8月18日《渤海日报》：鹊山泺口铁桥北端，3华里堤身遍挖单人掩体工事，堤身挖洞与桥头地堡相连，铁桥附近3道宽深各3米以上的横沟将河堤彻底堑断，又在临河开挖2条沿堤交通沟。

山东修防处南一段段长罗仪山1947年12月23日报：汛水刚过，老徐庄、泺口险工驻军大量动用险工备存石料修筑工事，经再三交涉置若罔闻，泺口险工挖战壕3道，老徐庄险工13、16号坝各筑一个圆形碉堡，太平庄堤身筑地堡2个；国军36师辎重营强拉杨庄、韩家道口、曹家圈险工防汛石料152.56立方米和木桩163根，泺口险工原存防汛石料299.37立方米，修筑军工用掉292.87立方米，3公里的泺口险工仅存防汛石料6.5立方米。

据1949年初章历治河办事处的一份调查，章丘55华里黄河堤线，有碉堡6个，防空洞22个，横断堤身交通沟（3米深）3道，堤身内30平米地屋1个（大寨村），老獾洞39个，水沟1333条，浪窝860个，鼠穴115个，地猴窝436个，经实地探测隐患较之上述多数倍。

济南解放前夕，山东修防处电告国民党黄河水利委员会：“今日济南市郊军防更形吃紧，沿河国军埋设地雷，（复堤）施工地段均在警备区内，禁止集结工夫，本处复堤工程皆无法进行。”

1948年秋天，人民治黄接手的就是这样的黄河，一个千疮百孔，危机四伏，孤助无援的济南黄河。

济南黄河回到人民手中

泺口镇西有一处始于清代的治黄官署，地址历城县泺口镇西坝南街6号，1948年9月济南解放前，是山东修防处所在地，解放后这里也是济南黄河最早的治河机构驻地。

资料显示，山东修防处1946自开封迁来济南时，组成中游三段，即中游南岸第一段，中游北岸第一段，中游北岸第二段（所辖堤段南岸自宋家桥至秦道口，北岸自水牛赵至大柳树店）。修防处及各段共有职员150人、技工600人、工役24人，合计在册员工774人。

1948年9月26日，华东野战军宣布济南全部解放后的第三天，几位着华东野战军黄军装配着武装的一小队人敲开了山东黄河济南修防处的大门。他们来自渤海解放区，是山东河务局派出的接收国民党山东修防处的代表，队长叫崔光进。第二天，一张大红布告出现在山东黄河修防处北门德政碑上，告知黄河已经回到人民手中，山东河务局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治黄机构，欢迎山东黄河修防处原工程技术人员和老河工参加人民治黄，凡被录用者，按规定享受革命军人相关待遇，合理解决生活，发给军装，欢迎大家向山东河务局提供治河良策，配合做好财产、物资移交。随即，山东黄河河务局济南治河办事处宣告成立，代理主任崔光进。10月初，山东河务局、济南市军管会联合召开欢迎老河工参加人民治黄座谈会，邀请山东修防处原主任工程师王守政等62位治黄技术人员和老河工代表参加。来自渤海解放区山东河务局副局长钱正英，讲了黄河危害沿黄多灾多难的过去，讲了共产党治黄为人民与蒋介石不顾人民死活破坏治黄的本质区别，讲了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治黄靠的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我党欢迎修防处全体职员和老河工参加人民治黄事业，并愿意倾听他们对人民治黄的宝贵意见。当时渤海解放区《渤海日报》头版报道：“济南解放后大批员工光荣参加人民治黄事业。十月，山东河务局副局长钱正英讲了对员工政策，陆续吸收了575位员工参加人民治黄行列。其中，149位包括技正、技士、技佐、技术员、会计员、医务员、电话员、段长、办事员等。另有黄河技工297位，船工94位，勤杂工35位。”随着济南解放，原山东修防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加入人民治黄行列。接下来，从头到脚一身黄军装的旧黄河技术人员和老河工一部分留在济南，一部分到渤海解放区山东河务局住地参加培训，融入那里的人民治黄机构。

济南地区最早人民治黄机构在哪里

1947年3月19日，黄河时隔9年重又回到泺口险工，那一天夜里，泺口险工、老徐庄险工和北店子险工响了一夜枪声，据说是大堤上驻防的国军误将久违的黄河水声当成解放军要渡黄河，虚惊一场。此时，济南周边包括济阳、章丘胡家岸以下部分沿黄地区已为我方控制，与济南国统区形成“拉锯”状态。查阅治黄历史资料，1947年初我军“莱芜战役”胜利后，管理章历黄河段的国民党治黄机构随着国民党军队纷纷撤回济南，章历县河段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状态。所谓章历县，是指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我党在章丘县北部和历城县东部的广大沿黄地区开辟的新解放区，大致覆盖今天历城沿黄和整个章丘沿黄地区。章历县最早属我党鲁中行署泰山专区。1946年6月，章历县改属渤海行署清河专区。为保护黄河安澜，我党在1947年3月黄河归故的同时，即成立了济南地区最早人民治黄机构—章历人民政府治河办事处，首任主任纪源。办事处刚刚成立，便组织群众复堤修补千疮百孔的黄河堤防。因当时国民党军队和还乡团经常骚扰破坏治黄修堤修险，为适应战时环境，保卫治黄干部民工生命安全，章历县委县政府80人的武装护河队，与治河办事处一起活动，当时修堤修险环境非常危险，没有固定驻地，常与章历县政府住在一起，并有县独立营配合保卫治黄。当时渤海解放区行署和山东河务局要求章历县堤防普遍加高1米，范围自刘家园（今章丘）至金王庄（今邹平），在敌军骚扰、安全不能保证的极端困难条件下，章历办事处克服时间紧、工程量大、施工难度高，物料奇缺等多重困难，组织发动群众，开展轰轰烈烈的“反蒋治黄”复堤修险和群众献砖献石运动，自3月开始到7月敌军进犯治黄停滞，共完成土方61524立方米，加高20-80厘米不等，一定程度增加了堤防抗洪强度，消灭了一部分堤身隐患。期间，就在我方不分昼夜开展复堤修险的同时，临近的国民党控制国统区修堤却迟迟不动。面对凶残的国民党反动派，共产党人想到的是治黄保安澜。

济南解放前夕的一次治黄统战

1947年7月18日，章历县长赵一川致函国民党山东修防处北三段三汛长高连喜：目前大汛将到，修堤已成为沿河人民迫切需要，黄水狂澜，有关数千万人民生命财产，无论任何方面都不得忽视，尤其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人民政府，更关心于此。对于你们的生命财产，我们绝对保证。希见信后来胡家岸王文治先生处面谈一切。第二天上午，出于安全考虑，赵一川县长与高连喜汛长没有在沿黄村胡家岸会面，而是选在同是沿黄村的华庄会面，这应该是尊重山东修防处方面的意见。华庄民众代表牛学谦与山东修防处监工员赵玉堂参加会谈，经过谈判，现场达成三条意见：王家梨行至胡家岸险工归国民党修建；胡家岸至黄家庄一段大堤由附近村民自动兴建（实为章历治河办事处组织民工修筑），以上本月30日完竣；国民党沿河修堤工作人员及运料车辆均佩戴黄色臂章，以识区别，发生任何紧急情况，我方绝对予以保护。

7月22日，县长赵一川和治河办事处主任纪源又致信高连喜和赵玉堂：前议之事不能延缓汛期已至，胡家岸以下平工是否开工，胡家岸险工石料应急速运送，筹工抢险。预防料亦应早做准备，为人民防汛谋利，以便将来有出头之日。传辛庄联络点，联络员是谁望早日促成，急办。

“黄水狂澜，有关数千万人民生命财产”，一个是刚刚建立的人民政府的县长，一个是国民党治黄机构章历堤防负责人，哪个迫切，哪个为黄河安澜心急如焚，一看便知。要知道1947年7月正是国民党反动派重点进攻山东时间，此时章历县城及很多乡镇处于被国民党军队重新占领状态，章历县很多村庄都有还乡团活动，且在疯狂捕杀共产党和农会干部，反攻倒算。可以说这是赵一川县长为黄河安澜置生死于不顾，只身赴险。相关济南黄河治黄资料没有记录结果怎样。但从章丘黄河一份资料中间接证明这次治黄统战应该成功了，至少我们的修堤目标实现了，赵一川县长也没有遇到危险。

相关资料记载，1948年春节后，章历治河办事处派员（夏学海）与国民党治河机构联系修堤事宜，双方协商：姜家黄河堤防（大堤桩号69+000）以上由山东修防处负责施工，姜家以下由章历治黄办事处负责，具体是修做大堤土牛（即大堤防汛抢险提前备土），100米一个土牛，每个30立方米，共计5580立方米，民工工资以粮代资。由于当时章历县筹粮困难，办事处特地从老解放区（济阳罗家）调来大豆、玉米、谷子，不仅发了当年工资，且将1947年修堤粮亦如数补发。一句“且将1947年修堤粮亦如数补发”，加上根大堤桩号推算，姜家村（大堤桩号69+000）就在1947年两家修堤分界线胡家岸险工附近，所以我们可以说1947年7月的合作修堤完成了，而且第二年即1948年济南解放前夕，双方在胡家岸险工附近再一次修堤合作。

定叫山河重安排，什么是共产党治黄的组织发动

从黄河归故治黄大复堤中我们可以看出，共产党领导的冀鲁豫解放区在1947年5月至7月间能迅速组织起30万民工，而且在修堤中开展劳动竞赛，将黄河左岸600里大堤普遍抬高2米，堤身培厚3米，完成土方520万立方米。渤海解放区同样是在数月之内组织起数十万民工完成复堤土方492万立方米，将堤防普遍抬高1米。而山东修防处在1946年7月计划组织10万人修筑济南黄河右岸宋家桥至胡家岸120里堤防（约估土方200万立方米），计划7月5日动工至15日竣工，可到11月中旬才完成86万方，也根本招不齐10万民工，最后只能市场化运作，招商施工企业进行修堤，施工进度质量无法保证，直至济南解放也没有完成复堤计划。这是我党修堤的组织发动，且是在国民党疯狂破坏情况下完成的复堤。

治黄没有关键的砖石料，冀鲁豫和渤海解放区行署一声号令，数万群众将自家石料，甚至推到墓碑、推到院墙，大到石磨，小到捣衣石人拉肩扛送到黄河修堤或抢险现场。

1948年9月，解放济南的硝烟刚刚散尽，原本干涸少溜的泺口险工突然变得河水满槽，风掀巨浪，迫岸盈堤，彼时的泺口险工就像河岸上一只巨大的破船，任凭风浪拍打，一刻不停歇。由于期间黄河上中游连降暴雨，引发秋汛洪水，至1948年10月8日，泺口站流量最高6500秒立米，水位29.69米（黄海高程），而1948年5月的泺口险工堤防高度仅为32.89米（黄海高程）。黄河归故前后，国民党据守的济南河防修堤修险迟缓，远未达到除险加固效果。1948年秋汛洪水，致使济南段河防处处生险，多方告急，直接威胁刚刚解放的省会济南和渤海解放区数百万人民生命安全。

这是当时资料记载的济南黄河洪水危情：北店子、曹家圈险工战壕交错堤身与滩地军沟纵横，护坝根石被蒋军抢光，洪水偎堤，险情危急；后张险工横穿大堤的军沟直接进水，稍有迟缓截堵不及就有决口溃坝危险；杨庄险工、老徐庄险工、盖家沟险工坝头挖筑碉堡，堤身与滩地军沟相连，洪水自军沟侵入，致使堤坝护岸接连坍塌，付家庄、陈孟圈险工由于堤身连续挖筑纵向掩体，致使23段坝埽全部墩蛰，跨入水中2.4米，发生跑坝重大险情；北泺口、鹊山3华里堤防有3道切断堤身宽、深约3米的横沟，虽不是中泓主溜，但洪水已顺沟外泄，偎堤水深2.9米，情况危急。

我党新生政权——济南特区军事管制委员会，在紧张对接管城市、清理敌特、稳定市局的同时，迅速调集部队、组织群众，领导全市抗洪抢险。渤海区行署委派1名秘书长和山东河务局专家来济南指导黄河抗洪，济南党政军领导和大批军政人员上堤，2500名随军支前精装民工上堤，特别是新接收的山东修防处及所属各段老治黄员工，过去他们虽有丰富治黄能力、经验，却因政府无心治黄而无法施展，蒋介石花园口决堤害民、破坏复堤，共产党治黄不惜代价、干部冲锋在前、不怕牺牲、治河为民，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几乎全部投入抗洪抢险，都义无反顾加入人民治黄行列，在抢险中发挥抢险方案制定、抢险技术指导、险情隐患亲自处置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济南黄河120华里大堤上，大批有着抗洪经验沿黄群众被动员组织上堤抗洪，配合老河工和部队抢险、抢运防汛物资、开展巡堤查险。刚刚解放的济南物资奇缺，那就发动全市各界群众，征集抢险物资。资料记载的军管会征集的物资有：门板、苇席、秸料、旧棉衣和大批棉布袋子等抢险物资。综合《渤海日报》当时报道：“新解放区长清、济南、章历、齐河等县市，党政军民6昼夜抢护北店子至胡家岸共计21处险工，35段坝，先后抢堵较大险情110处，用工2万余人，石料500方，麻袋草袋10万余条，秸柳料23万公斤，平垫碉堡200个，战壕7-8华里。克服了蒋军挖毁及多年失修造成的黄河严重创伤，解放后仅几天，沿黄人民在党和政府领导下，战胜了10月8日泺口6500秒立米洪水，汛期胜利安度。”治黄史料中关于这场抗洪记录的很少，就是一两句话，都不是很具体。究竟这次抗洪战斗有多么激烈，找到一段文字还原当时抗洪细节：“（1948年）十月四日，河水陡涨溜势汹涌，各险工均皆抢险，当时用剩余麻袋与草包加高御水，到五日与六日，洪水陆续上涨，各险工所剩料物全皆用完。另在民间征集料物，继续抢修，而黄水仍然上涨，一般坝头漫溢，搜刷根底，很多坝头坍塌掉蛰，并且埽膛过水”，“县指挥部一面呈军管会帮助料物，一面向总局（已经接管的山东修防处）报告，继续涨至七、八日前段加之麻袋草包部分秸枕，均被洪水冲刷失效。陈孟圈四十六段坝坍塌一半，急调民工日夜抢救始转危为安，直至九日水势趋稳，十日水势下降。本次抢险所用物料（包括付家庄险工用料）：石料四十五立方米，秸料二十九万六千三百四十六斤，麻袋三千六百四十三条，柳枝三千五百斤，草包三千二百七十五个，木桩一千七百九十八根，麻绳五百另三根。动员民工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二个”。陈孟圈险工属于章历县治河办事处，这段文字是早年济南黄河编修档案中的一段资料。从简单的记录中能够读出这场抢险的艰难和窘迫，原因就是济南刚刚解放几天，我们没来得及做任何济南黄河防汛准备。陈孟圈险工在胡家岸险工以上10公里左右，9月24日之前都是国民党实际控制区，工程失修，1946年以后黄河归故拟定的大部分复堤任务基本没有完成。大堤上随处挖掘的军沟填了又挖，边填边挖，危机四伏，所以，洪水一来，工程不堪一击。几乎每处险工坝都在抢险。一句“水冲坝声震耳，对面言语不能闻”，告诉我们当时洪水有多大，抢险现场是多么凶险。陈孟圈险工属于建于光绪年间的民埝改造而成，北洋政府和国民党政府虽陆陆续续修补，但堤身断面不会超过30米。整个陈孟圈险工46段坝岸，23段埽坝都坍塌入水，抢险剩余物料用完，物料奇缺，关键是洪水继续在涨。这种情况如不及时抢护、控制险情，极有可能发生决口溃坝。治黄资料没有具体说这次险情最后如何抢住的，但说了前几日修做的麻袋、草袋子埝，加上柳枕均被洪水冲刷失效了，脚下是军沟獾鼠洞穴丛生的大堤，且长时间大水偎堤浸润堤防，背河堤脚渗水管涌脱坡等堤防险情均已呈现。如何力挽狂澜，是我们的军管会及市县乡村各级党组织，不分昼夜动员组织大量群众上堤抢险和巡堤查险报险，物料用完发动群众征集抢运抢险物资，是我们刚刚成立的济南治河办事处勇毅果敢提出抢险方案，市县领导、河务局技术人员和老河工带头，冒死组织抢护。一句“急调民工日夜抢救始转危为安”，不知怎样惊心动魄。推算10月8日夜间的抢险应该是决胜关键时间，这一天陈孟圈险工（还包括付家庄险工）跨坝险情均已控制，到了10月9日洪水稳住了，不再涨了，10月10日水头过去，水位开始下降，险情终于控住了。黄河险工抢险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抢险物资就是石料，而当时整个章历黄河抢险完竣用石料仅有45立方米，几乎是无石可用，全是麻袋草袋装土替代石头抢护。制胜关键是新生政权强大组织动员能力，而这个能力不是强迫的，而是自觉自发，因为人民群众听到或看到共产党不惜牺牲生命治黄复堤，就是为了保护人民，国民党一己私利破坏治黄破坏大堤，就是拿人民生命如草芥，最能看到部队指挥员，市长、为治黄只身前往敌占区谈判的那个章历县长和一大批共产党员领导的黄河河官都坚持在抗洪最前线指挥抗洪，看到刚刚归正参加人民治黄的旧河工，拼了命也要下河抢堵漏洞。济南刚刚解放，一穷二白，百废待兴，凭啥这样一呼百应，一下就把洪水给战胜了？济南市民、沿黄群众数万人自觉自愿参加黄河抢险应该是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解放济南是为了创建一个人民不受剥削压迫，都有饭吃的新世界，而共产党治黄不计代价，全力抗洪，是为了保护这个新世界。群众觉悟不只是靠宣传，更靠共产党人为人民谋福祉的身体力行，有诺必践，这种身体力行，有诺必践是国民党无法复制、永学不会的强大组织力和动员力。

当时的中国包括世界上一些关注中国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国民党反动派也在关注他们强堵花园口水淹解放区的“战果”，但我们最终“解放济南和抗洪保卫济南”两场战役都胜利了。谁代表人民的利益，谁就能“人心齐，泰山移”，谁就能赢民心、得天下，能得天下的共产党肯定能治理好黄河。

单位：济南黄河河务局天桥黄河河务局

作者：郝国柱（天桥黄河河务局纪检组组长）

电话：0531-55586802

通讯地址：济南市天桥区泺口环城路166号

邮编：250032